“系史教育和师德传承”系列宣传活动【六】

2021-03-31 10:32:49


风雨同舟七十载,薪火相传铸辉煌。为纪念新中国电影教育70周年及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党支部持续开展导演系“系史教育和师德传承”系列宣传教育活动,进一步发扬“尊师重道,薪火相传”的学院精神。

第六期

人间自有真情在

——记北京电影学院田风教授

田风(1912-1965),男,汉族,中共党员,原名田广生。他是中国著名戏剧家,电影教育家,话剧导演、编剧、演员。

田风1912年8月出生于辽宁省兴城县,1965年1月逝世于北京,终年53岁。1959年,田风担任导演系主任、教授,并担任导演系59级本科班的主任教员。2010年,获得北京电影学院颁发的“新中国电影教育开拓奖”。


田风出生于一个旧军官家庭,从早年一个不承万贯家业,但求人生真理的少年,到渡东洋、学西画的进步青年,再到民族危亡之时,毅然回国投奔冀中抗日前线,成为一名革命战士,田风在一生中几异职业,从绘画到戏剧,从戏剧到电影,都是从革命的需要出发,从生疏到熟悉,直到挚爱、执迷,把个人的兴趣爱好与党的革命事业紧紧相联。他将自己投身于争取民族解放的革命熔炉,以极大的热情和才智、组建革命文艺队伍,为党和人民培养了一大批文艺骨干,忠心耿耿、无私奉献,他是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培育年轻一代的平凡而伟大的教育家,是新中国电影教育事业的开拓者,为新中国电影教育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

1. 生于乱世,独爱丹青——早年经历

1912年,正值中国近代最动荡的历史时期,在同一年里,清帝下诏退位,满清覆亡。同时,袁世凯在北平就任临时大总统,中国进入北洋政府军阀混战的民国时期。这一年8月,田风出生在辽宁省兴城县。

田风一生四处漂泊,早年便随父母四处搬迁。据田风的姐姐田秀文回忆,幼年的田风便展现出了不凡的美术天赋。田风自己在回忆录中,也提到这件事:

“我没上小学就很喜欢画画,后来我认了一位老师,姓关叫关子衡,是一个画国画的。他以画画为生,我同他一直学到我初中毕业。这个人的性格非常孤傲,生活很困难,他有一种文人隐士之风,置一切于度外,一生埋头于绘画。我受他的影响很大,一直到后来我在日本时,我同他的关系还是不断的。”

1926年至1930年,田风在沈阳市立第十小学和辽宁省立第十初中读书。在此期间,他接触到了最早一批新文艺作品,进步的思想开始萌芽:

“初中这个阶段使我从封建愚昧的教育和环境下脱离出来,在思想上开始有一些国家民族的意识,对封建的制度、旧社会的传统抱着不满,新的进步的思想不断增长的启蒙阶段。”

“但是我和当时一般的学生不同,人家都是努力学习功课,可我唯一的想法同爱好只是画画。人家都是做什么升官发财的打算,我这种观念可以说是淡得很。我一向对东北那些军阀抱着恶感,我在思想上有一种消极的想法,只想画画。这种画画至上的想法在我的思想里不断起伏。”


1931年,田风考取并入读北平志成高中。田风独自一人来到北平,开始了独立的学习生活,学业第二年,便遭遇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

“‘九·一八’事变给我很大的刺激,使我的民族仇恨更加深了,在政治上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对国民党的腐败、蒋介石的专制误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当时在爱国的热情下不顾一切地行动起来,做各种宣传工作,后来加入了东北同乡会。当时我的目的是可以自由地进行爱国活动。”

田风将自己的爱好与革命热情相结合。认为绘画,是他手中最好的革命工具。因此决定要继续深造,更深入地学习绘画。

2. 男儿出门志,不独为谋身——日本求学之路

1932年在高中即将结束之时,田风考入北平美术专科学校学习。但出于对专业技巧提升的极大渴望,田风萌生了去日本学习的念头。

“那时自己对技巧上的要求是高于一切的,想去杭州美专,家里不同意。恰好这期间伪满限制东北的学生进关求学,对在北平上学的学生家庭,用种种方法为难,同时大批的学生就去日本上学,当时我知道我有个小学同学也去了东京,我就写了封信给他,我很想了解一下东京的情形,他的回信鼓起了我去日本的决心。他说日本很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学校的设备好。为了学到东西,我什么也都不顾忌了,我很快的回到家里,由于当时去日本念书所用的钱并不多,于是得到家里的允许,在1934年9月9日我一个人就到了东京……”

只身来到东洋求学后,田风先去了东亚日语补习学校学习。一面学习语言,一面报考东京美术学校,第一年未被录取,于1936年2月,终于考入东京美术学校深造,学习油画,后成为日本著名画家藤岛武二的得意门生。

留日期间,田风参加了进步留学生组织的“艺术座谈会”、“戏剧座谈会”、“留东文化座谈会”等活动,逐渐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加入了“中国留日剧人协会”和中国留学生“学联”等组织。在留学生们排演的《雷雨》(曹禺)、《洪水》(田汉)、《钦差大臣》(果戈理)、《娜拉》(易卜生)等剧目中,做过演员、导演和其他相关的演出工作。



1937年“七七事变”之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不仅禁止进步言论,查禁进步书籍,还经常逮捕学生。田风一方面积极寻求回国机会,一方面继续接受进步思想:

“为了解决我们的内心苦闷,当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读书,我们就秘密成立了一个读书会,开始对马列主义理论的研究……1938年东京的冬天,是留学生最恐怖的时期。在这以前我曾发现了两本宝贝书籍。一本是毛主席所著的《论持久战》,另外一本是《游击战术》,这两本书都是翻译成日文的,同时还读过《八路军从军记》,是一位美国女记者从延安到前线的日记,也是日文的。从这三本书里我发现了我的出路,知道八路军到了华北,是怎样的英勇抗战,同时更清楚地了解了中国共产党对抗战的主张和办法,使我非常兴奋。”

3.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参加革命事业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田风于1939年春天,回到北平,并于10月5号到了平西马栏村挺进军军区政治部,参加八路军平西抗日挺进军,任政治部宣传干事,编《挺进画报》。

田风在自传中写到:“这就是我在八路军入伍的第一天,也是我得到自由的日子!”

田风在八路军队伍中,很快地融入了集体,哪里需要他,他就去哪里。1941年田风又被调晋察冀北方分局社会部任日文翻译。默默地为革命事业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1942年10月,在战争形势极为严重的时刻,应战况的需要,田风被调入冀中军区“火线剧社”任导演,排演了《十六条枪》、《把眼光放远一点》、《母亲》、《血泪仇》、《子弟兵与老百姓》、《兄妹开荒》等多部剧目。

其中,田风别出心裁地提议将大型歌剧《血泪仇》改编为河北梆子,在简陋的条件下,在抗日战争最前线的战火中国,《血泪仇》跟随战斗部队公演,有力地配合了第十军分区军民的开辟抗日民主根据地,大获成功。

战友们回忆起当年的岁月,都为田风的品格和精神所折服:

“在战火纷飞中,在街道、村边的土台上,为适应战斗形势,配合宣传,自编自演些小剧目,演员又多是战士,无须隐讳,在排练中,是会产生矛盾,甚至冲突的。用俗话说,这叫“卡壳”。每逢遇到“卡壳”,田风同志总是虚心地听取同志们的意见,从演员、战士、群众身上汲取营养,提高思想认识,丰富生活经验。使创作适应战斗化。所以,经过一次‘卡壳’田风同志的思想就升华一步,戏的艺术质量亦提高一步。” (引自田风在晋察冀的战友黄中文章《烈火见真金》)


“这种追求光明、追求革命的精神具有代表性。他代表了我们这一代人。我们这一代人从‘九·一八’起过着流亡生活,都有着坚定的目标,又为此奋斗一生直至抗日战争胜利。

田风又是这样一个人,他从不滥用感情,又对每个人有着潜移默化的力量。这是一种无形的辐射,渗透力强,他对我就是如此。在我的革命生涯中,他的身影一直伴随着我。”(引自田风留日期间的同窗雷加文章《“不务正业”的美专生》)

4. 一片丹心图报国——白山艺术院,旅大文工团时期

1945年6月,田风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0月,奉调东北开辟工作,任沈阳市中苏友好协会宣传部长。12月,又被派往安东创办《白山》杂志社,任社长,同时兼任白山艺术学校副校长及导演。


田风亲自教授美术课,戏剧课。在此期间,田风认识了后来的夫人于华。两人于1947年结婚,成为一生的伴侣。


他敦促身边的学员学习文化知识,还鼓励他们进行创作,给他们尝试的机会,在教学上,他从不墨守成规地在课堂和书本上指导学生,他一开始就让同学们以自闯的精神去发挥才智,然后再加以辅导。

在一次话剧的海报设计中,他鼓励学员钟吼撰写海报标题的美术字:“你大胆地写,永远不写永远不会,不用怕,学着写,我再帮助你。”


他还担任编剧,导演排练了大量优秀的舞台话剧,包括《离离草》、《一条皮带》、《一只手的功臣》、《李贵香》、《母亲》、《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并亲自创作歌剧《妻离子散》。前前后后创作演出了几十个剧本,但无论是《白山》杂志文章,还是剧本演出,田风都坚持不署名,有一次大家一个剧本写到天亮,所有人都坚持让田风署名,田风说:“既然写到了天亮,非要署名的话,就叫谢天亮吧。”

田风排戏,从来不在排演场上讲抽象的理论,而是用言简意赅的生动、形象的语言,使演员很快地摸索到角色的行为和动作打开思路和想象力。更不用填鸭式的方式生硬灌输,强行要演员接受。由于有过长时间的舞台表演经验,田风是非常理解演员的创作感情的,他从不在排演场上呵斥演员。


还有被大家一致称道的是田风的舞台调度,构图画面最美且给予演员以极大的施展余地。一个好的调度能深刻展示戏剧跌宕,节奏,从而突出了人物的形象和推动后面的剧情发展。因此每当田风排戏时,年轻的导演和演员,甚至不是演员的也都蜂拥到排练场去欣赏和学习。

不仅如此,田风还亲自参与把关台前幕后多方面的事务,还经常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搬布景、道具,为演员示范动作,并参与布景的设计和绘制:《白毛女》的舞台整体设计,再现河北农村景色;《妻离子散》,通过景片表现出东北农村四季的变化;《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生动地再现了乌克兰雪景。除此之外,还有木刻,插图,封面设计,连环画,手绘海报,宣传画,年画。田风就这样,默默地耕耘着。

1949年11月,《白山》杂志办了六期就被迫中断。他奉令率白山艺校撤离安东前往大连,与大连中苏友协剧团合并成立旅大文工团,任副团长,后任市文联主任兼旅大文工团团长。


(1947年春,白山艺校撤退至大连同旅大社教团合并成立旅大文工团合影)

团员们途中渡江,乘坐两只木帆船,险些遇难。很多人在自己的回忆文章中提到了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田风在船上,不仅指挥大家积极抗险,还身先士卒,帮助抢险,照顾团员,最终船只有惊无险,成功抵达大连,为新中国培养和保存了一大批优秀的文艺工作者。

5.俯首甘为孺子牛——开启新中国电影教育之路

1955年5月,田风调入北京电影学院,先后任导演培训班主任、导演系主任、导演系59级本科班主任教员,并成为全校第一批教授。


尽管田风身兼院系党政领导职务,工作十分繁忙,但他始终没有离开过教学第一线。他一面教学,一面指导学员们如何创作文学作品、美术作品,在他身上总有一种使不完的精力。田风的宿舍任何时间都可以接待前来讨教的同学们,他的房间里,每天从早到晚,人来人往,谁有什么问题都愿意找他谈心,因为他说过:我的大门二十四小时为你们敞开着。他是说到做到的,考虑到田风老师患有肺结核病,需要保证休息,59班领导小组曾经制定过晚十点必须离开田风老师家的规定。田风老师为年轻的导演系确立了科学严谨的学习风气,弥漫了整个校园,图书阅览室的灯光常常是彻夜通明的。由于他全身心的投入,初创的导演系办得朝气勃勃。

他虽有很高的艺术素养,特别是绘画和戏剧方面,颇有造诣。但他对电影这门艺术,毕竟是涉猎不深的,所以他总是抱着谦逊的、一边教一边研究学习的态度。田风同志很好地发挥了自己在绘画造型和戏剧方面的优势,并把它运用到电影导演教学上。他很快就掌握了电影导演教学方面的规律。田风的教学之路,为导演系的日后的教学模式,奠定了基础。


田风走了一条理论与实践结合,重在实践的教学之路。他从同学们的优秀作业中得到教益,不断地丰富自己,这一点成为后来导演系的传统,学生的作业成为系里的资料,成为教学的财富。

田风曾说过:“同学们不要以为考上了电影学院,将来就能成大导演、大明星、大摄影师啦……整天飘飘然、美滋滋的,你们距离真正电影艺术家还远着哩,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进入电影学院是万里长征刚起步,你们要用自己的意志,继续爬雪山、过草地,向着理想的高峰,不停歇地前行……”

对于电影艺术,田风始终没有与其他学科割裂开来看待。相反,他不断鼓励学生们成为一个通才。学生们回忆,田风老师第一堂导演课,第一句话便是:不懂得中国的传统美学,不熟悉中国的文学、美术、戏曲,不懂京剧,就不能做一个中国的电影导演。


作为59班主任教员,田风从表演的无实物练习教起,到单人、双人、多人小品,直至片段、大戏,拍摄默片和短故事片,五年中,几十个小品、八个片段练习、两台大戏、两部默片、四部故事短片。在电影教育界,他是第一个实行这种五年一贯的系统教学的开创者,为以后的电影教育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给了后人以极其有益的启示。

全班23名学生中,21人都成为了日后独当一面,甚至大放异彩的影视导演。其余二人也在影视行业相关的重要岗位上。这样的成材率在整个电影导演教育史上,也是罕见的。在田风诞辰100周年的纪念大会上,当年59班的同学们回忆他时,称他为:一个塑造人才的大师。


田风曾说过:“我的兴趣是画画,到日本留学跟藤岛武二学画,却没当上画家。当了舞台导演,服从组织决定来电影学院教你们学导演,自己却没当上电影导演。我这一生就这个样子啦,我的作品就是培养你们成为好导演,将来你们做出了成就,算给老师争了光……”

59班同学李新回忆录中写到:

“田老师始终教导我们,创作必须真实,必须深入实际。一个艺术家必须深入到生活中去,观察、了解、体验、分析,然后才有可能进行创作。在校期间我们结合课堂上的作业不止一次地到生活中,这些对我们后来的创作无疑养成了一个好的习惯。

为描写好人物形象,田老师与汪岁寒老师带领我们全班同学分别到工厂、街道、酒楼茶肆去深入生活,观察人物。我们跑了半个多月。同工人交朋友,和三轮车夫聊天,当我们第二次从生活中攫取素材写出的作业时,连我们自己也觉得有了些进步。”

59班同学司徒兆敦,毕业后留校任教,在多年后回忆起恩师,依然激动不已:

“田风老师的精神、学养,在我们面前,那就是一座高山,那样的高度我们很难达到。最难学的是田风老师的人品、人格魅力,他的丰富知识,对教育的那种一往情深,谁也比不了。还有最值得骄傲的是,一入学,田风老师就对我们说,我家的门24小时为你们开……大学五年我记下了24大本读书和观影、观剧笔记,他有时也翻一翻,虽然没多话,但我感到他是督促我朝前走呢。”

在教学过程中,59班先后排演过包括《骆驼祥子》、《伤逝》、《虾球》、《绿林行》、《送她一只表》、《雷雨》、《日出》、《北京人》,京剧《打渔杀家》等等优秀剧目。


(导演系59班演出的话剧《骆驼祥子》剧照)

《骆驼祥子》的片段表演更是在整个北京电影学院引起轰动,并与中央戏剧学院“导59班”结成姊妹班,出校门做演出,获得了大家一致的好评。

不仅是表演本身,舞台的整体设计也是田风带领学生们一起不断摸索设计,李新在多年后,依然能回忆起《骆驼祥子》布景的完整细节,以及如何利用一个纱布将舞台内外景的有机结合,场景合理巧妙的利用,令人拍案叫绝。

这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使得学生们获得了全方位的实践能力,成为一笔难以估量,受用终生的财富。

导演系59班的学生,曾自编自导过《大宅门》、《日落紫禁城》等多部经典影视剧的优秀导演郭宝昌,是田风的得意弟子,每每回忆起老师,郭宝昌都满含情感:

“一个老师在一个学生成长的路上,究竟能起多么大的作用,真是难以估量,一个值得怀念的老师,一定是付出过巨大的心血和辛勤的耕耘的……

我在田风老师身边度过了那四年多是我一生中最最辉煌的、最最美好的时期。那是我人生最愉快的时候,我觉得当时就像鲜花铺在路上,前途无限光明,即使金字塔我也可以爬到塔尖……

田风为人正直、厚道、豁达大度、开朗风趣、机敏智慧、风度潇洒、一身正气,既有长者之风,又有如青年人一样的朝气和进取心。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他的心里只有学生,真是废寝忘食,始终如一。他所给我们的教育,不仅仅是学业上的,同时也在为人上、作风上。我们之间远远超出了一般的师生关系,那是师生,也是父子,又是朋友……

我觉得所以走到今天,我之所以还可以坐在导演的位置上,还可以拍片子,完全是田风老师赐予的。没有他,没有我,没有他,没有我的今天。因为田风老师不但在招生的时候就破例招收了我,那时是阶级成分非常严格的那个年代,像我这样资本家出身的是不予考虑的,是不能够入学的。但是田风坚持原则,他认为学习好的,成绩好的,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学生,他觉得是可以教育好的,他收了我。在五年中,他的谆谆教诲使我能够在今天成为一个导演,我也继承了他过去很多很好的作风,我觉得这对我后来的影响非常大。后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想到他。我都会想到他是怎么对待他的同事、学生的,这影响了我的一生……”

田风对于艺术的执着与认真,使得他在很多领域都有很高的造诣。1960年初,田风因患肺结核,回到大连疗养,在此期间,被邀请去大连杂技团指导工作。田风重新帮助大连杂技团设计舞台动作,确定整体舞台风格,一年的短暂疗养时光,田风却成为了大连杂技团艺术奠基人。而这段经历,仅是田风艺术生涯的一个缩影。

1964年,在文艺整风运动中,导59班被卷入一场严酷的“阶级斗争”。田风作为该班的主任教员,受到迫害。

1965年1月25日,田风逝世,终年53岁。

1979年,中共北京电影学院委员会为田风彻底平反,恢复名誉,并在同年4月24日召开了追悼会。骨灰安葬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

大连第一位市长、老革命家韩光同志为田风题词:“历经风霜,始终不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话恰如其分地总结了田风的一生。


2010年,北京电影学院60周年校庆之际,为田风教授颁发了“新中国电影教育开拓奖”。2012年9月22日,“人间自有真情在”纪念新中国电影教育的开拓者田风教授百年华诞,在北京电影学院隆重举行。





田风是在国家危亡的关键时刻、在革命最艰苦的年代,抛弃优越的学习环境、抛弃富足的家庭生活,投身到革命队伍的,他酷爱艺术,在美术以及导演、表演艺术上都有较深的造诣,但因为没有留下作品,而不被人们所熟知。然而,为了给祖国培养更多的新人,他默默无闻地做着园丁的工作,把自己的心血和才华奉献给青年一代,耗费了毕生精力,学生就是他的作品。

田风曾说过:“我们培养文艺人才,不求个人大富大贵,只要在我教过的学生中,有几个能成为对社会主义建设有贡献、艺术上有造诣的人,我就满足了。”

如今,他所培养的学生,遍布祖国各地,有些同学成为了著名导演、演员、舞蹈家、音乐家、美术家。这正是田风一生的渴望和为之而奋斗的夙愿。

部分文字内容、语录,摘自于:

1.   李前宽.《人间自有真情在:新中国电影教育开拓者田风传略》.中国电影出版社.2014.

2.   北京电影学院,大连市文化局.《忆田风》.中国电影出版社.1994.


责任编辑: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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