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健教授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法律构造研究》成果已获结项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法律构造研究》（项目批准号：19BFX131），由海南大学常健主持完成，最终成果形式为专著，结项等级为良好。

一、项目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一方面，运用法学、经济学、管理学多学科知识，以理论分析为工具，以理论创新为重要目标，系统分析公司双层股权结构能否构建等理论争论问题，消弭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理论分歧，形成理论共识，进而实现公司双层股权结构法律构造的理论自洽。

另一方面，在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理论共识的基础上，针对我国公司法律双层股权结构规定的不足以及现代企业实践的需求，探讨我国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法律构造整体框架、各个制度之间的系统协调等问题，从而为《公司法》《证券法》等法律与规则的实践运用提供智力支持和理论指导。

二、成果的主要内容和重点观点

（一）成果的主要内容

第一，系统分析了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演进与发展，结合契约理论、股东异质理论、企业家理论对公司双层股权结构进行了理论阐释；

第二，系统梳理分析了我国引入公司双层股权结构存在的是否加剧委托代理成本、是否侵害中小股东权益、是否破坏公司监督机制、是否存在“准入限制”以及是否降低机构投资者投资热情的五方面争议并予以回应；

第三，全面地梳理了“一股一票”股权结构与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各自优势与局限性；

第四，通过分析我国股权分离的历史流变，认为股权分离理论在西方及我国国企改革中的应用虽然体现了不同经济体制和发展阶段对公司治理结构要求的差异，但也反映了不同国家在实践中对理论的适应和创新；

第五，运用系统性思维，分析《公司法》引入双层股权结构过程中涉及表决权制度、公司治理结构、董事忠慎义务、股东派生诉讼制度以及中小股东权益保护等制度的调整，利益的冲突与规则的衔接问题，保障相关法律规则调整的系统性与科学性；

第六，系统反思了公司双层股权结构下中小股东权益保护和实际控制人信息披露问题，详细梳理其中的理论基础与现实困境，并提出法律建构的方向和实现机制；

第七，对双层股权结构公司反避税问题进行研究，提出采用穿透课税原则识别双层股权结构公司的避税行为。

（二）成果的重点观点

第一，立足我国实践进行经验提炼与理论总结。我国资本市场发展面临诸多问题，公司股权结构与投资者构成均具有鲜明“特色”，仅仅依赖市场经济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与纯粹的理论推演，很难对资本市场与公司治理中的“中国问题”有清晰的认识和准确的把握。本课题立足实践，不仅对《公司法》相关条款的实践运用进行分析，也以我国诸多公司双层股权结构实践运行为对象，结合司法实践中大量具体案例，对我国公司实践中双层股权结构的实践类型、运行情况与存在问题进行系统分析，以期对我国公司法律实践进行经验提炼与理论总结。

第二，强调系统论思维推动相关法律的完善与运行。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引入将直接涉及公司表决权的重新安排、公司治理结构的变化、公司代理成本的控制、中小股东权益的保护、各项配套规则的完善等诸多问题。所以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法律构造研究必须以系统论思维推进，准确把握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引入过程中各项规则的整体架构与相互协调，不能仅仅就事论事的着眼细节，更应该能够以“小叙述大视野”的研究进路为《公司法》、《证券法》等相关法律的完善与规则的具体运用提出相应的建议。

第三，强调以利益平衡为导向构建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法律规则。所有权与控制权的分离成为双层股权结构公司实际控制人滥权的重要导火索，其可能通过多层次控制结构行使权力导致治理风险和利益冲突，呈现市场、公司、投资者利益失衡的局面。在利益平衡的价值导向下，以保障投资者权益为核心、以发挥双层股权结构制度优势为重点、以建立健全公开高效的资本市场为目标，突破双层股权结构在我国资本市场的困局，防止制度功能异化，实现多方主体利益共赢。

三、成果的学术价值、应用价值以及社会影响及效率

（一）成果的学术价值

第一，本研究成果形成公司双层股权结构构建的理论共识。尽管理论界对双层股权结构展开了深入研究，但是既有的研究，不仅对双层股权结构的理论基础存在各种解释，对于能否构建双层股权结构等关键问题的看法也颇具分歧。本成果在研究过程中较为系统地分析了双层股权结构的理论基础、变革趋势、实施边界，为理论界进一步深入研究双层股权结构理论提供了新的观察视野。

第二，本研究成果对我国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实践运行情况展开经验提炼与理论总结。公司股权结构与投资者构成均具有鲜明“特色”，仅仅依赖市场经济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与纯粹的理论推演，很难对资本市场与公司治理中的“中国问题”有清晰的认识和准确的把握。本课题立足实践，不仅对《公司法》相关条款的实践运用进行分析，也以阿里巴巴、小米等公司双层股权结构实践运行为对象，结合司法实践中大量具体案例，对我国公司实践中双层股权结构的实践类型、运行情况与存在问题进行系统分析，以期立足我国实践进行经验提炼与理论总结，增强了我国公司双层股权结构法律规则研究的精确性、科学性和客观性。

（二）成果的应用价值

首先，本研究成果的对我国《公司法》和小米、阿里巴巴等采用双层股权结构公司的实践分析，有助于决策层、理论界、实务界深入了解我国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真实情况和存在问题，从而为我国下一阶段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法律构造提供有力的事实依据。

其次，本研究成果对于“一股一票”股权结构与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各自优势与局限性的分析，将有助于公司管理层更好地设计和选择合适的公司治理结构，平衡创始人与普通股东之间的利益关系，为企业提供如何利用双层股权结构来促进长期发展和提高竞争力提供策略建议。

最后，本研究成果在系统反思我国引入公司双层股权结构存在问题的基础上，对我国未来如何准确把握公司双层股权结构的引入过程中各项规则的整体架构与相互协调提出了详细而周密的解决方案，这为我国进一步修改与完善公司双层股权结构法律规则提供了智力支持，保障相关法律规则调整的系统性与科学性。

（三）成果的社会影响和效益

本成果有助于填补公司双层股权结构法律建构领域研究的不足，为法学研究者提供新的视角和研究素材，为政府部门和监管机构，制定、修改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提供科学依据；对司法实务部门具体案件的处理提供理论指导。

本课题关于双层股权结构的历史梳理、运作原理等内容的分析，将有助于企业特别是初创公司和高科技企业在设计股权结构时作出更为合理的决策，并通过明确双层股权结构下各类型股东的权利与义务，为中小投资者的利益保护提供有益参考和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