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何从党的纪律运行过程的视角揭示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各个环节之间的有机联系，是党的纪律建设的特点和规律性研究的重要课题。从过程论的角度看，党的纪律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为了适应从严管党、治党、建设党并实现党的领导和党的执政需要，遵循党的建设、党的领导和党的执政规律而建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并通过对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的宣传学习和教育、执行和遵守、监督和维护而得以全面贯彻实施的过程。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既是新时代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三对链条环节”，也是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推进过程的鲜明特征。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全面从严治党

党的纪律建设在党的建设总体布局中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并发挥着规范保障作用，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提出了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新思想新理念新思路，持续部署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一系列重要措施，坚持以严的基调强化正风肃纪，推动党的纪律建设发生历史性变化并取得历史性成就，体现出运用系统辩证思维来一体推进立纪执纪、知纪守纪、督纪护纪各个环节，构建党的纪律建设有机链条的显著特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纪律建设摆在更加突出位置，党规制定、党纪教育、执纪监督全过程都要贯彻严的要求，既让铁纪‘长牙’、发威，又让干部重视、警醒、知止，使全党形成遵规守纪的高度自觉。”[1]这就对新时代新征程党的纪律建设运行全过程中的立纪、知纪、执纪、守纪和督纪等各个环节都要贯彻严的要求进行了新部署，体现了新时代新征程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的特点和规律。2024年 1月召开的第二十届中央纪委第三次全会对“突出严的基调深化党的纪律建设”作出具体部署，从立纪、执纪、守纪等方面要求“必须把严的标准树立起来、把严的纪律执行起来，推动广大党员干部切实养成纪律自觉”。[2]目前，正在全党开展的党纪学习教育作为新时代新征程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举措，对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全面提升学纪知纪明纪的有效性和守纪的自觉性提出明确要求。新时代新征程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的实践进程迫切需要从学理上科学阐述党的纪律建设运行过程中各个环节的含义、特点和作用及其有机联系，为新时代新征程党的纪律建设提供学理支撑和政策启示。本文立足于新时代三次连续修订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及其贯彻执行的实践经验，从党内法规制度建设和纪律运行过程的视角对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的主要环节及其内在的联系进行分析，试图揭示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在运行过程层面的特点和规律，对党的纪律建设形成一些规律性认识。

一、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内涵、有机环节及其价值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一贯重视党的纪律和党的纪律建设，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过程也经历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起步和奠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发展和曲折、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恢复、改革和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发生历史性变化并取得历史性成就共计四个历史时期。建党百余年来，党的纪律建设和党内法规制度建设取得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并形成了比较丰富的理性认识成果，党的纪律和党的纪律建设是其中的基本范畴。依据党章和其他党内法规的规定，所谓党的纪律，是指中国共产党为了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和完成党的任务，而制定与实施并由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行为规则。所谓党的纪律建设过程，则是指中国共产党为了适应从严管党、治党、建设党并实现党的领导和党的执政需要，遵循党的建设、党的领导和党的执政规律而建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并通过对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的宣传学习和教育、执行和遵守、监督和维护而得以全面贯彻实施的能动过程。科学认识和把握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概念，应当注意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党的纪律建设的主体是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其中，除了国家法律法规体系、政策体系和社会主义道德体系之外，党的纪律制定的主体是党的一定层级组织；依据党内法规制定条例的相关规定精神，党的纪律法规制定的主体则是党的中央组织、中央纪委以及党中央工作机关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而党的纪律学习宣传、执行和遵守、监督和维护的主体则是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

第二，党的纪律建设的客体或对象是党的纪律规范体系及其运行过程。狭义地理解，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与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党的政策体系在外延方面是重合的。广义地理解，根据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以下简称《条例》）第七条之规定，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不仅包括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和党的政策体系，还包括国家法律法规体系、国家政策体系和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体系等。但党的纪律建设的对象则主要是指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和党的政策体系及其运行过程；而国家法律法规体系和国家政策体系及其运行过程则属于国家法治建设的对象；社会主义道德体系及其运行过程则属于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对象。

 第三，党的纪律建设的直接目标任务是制定健全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建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实施体系和建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保障体系。党的纪律建设的根本目标和价值是为了适应从严管党、治党、建设党的需要，是为了实现党的领导和党的执政的需要。党的纪律建设作为党的建设总体布局的重要方面，既遵循党的自身建设的规律，又遵循党的领导规律和执政规律。

 第四，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基本内容、基本环节和基本途径是立纪、知纪、执纪、守纪、督纪和护纪。党的纪律建设的内容体系和党的纪律的内容体系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例如，新时代党的纪律的主要内容是“六项纪律”（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洁纪律、群众纪律、工作纪律和生活纪律）。这“六项纪律”及其构成的纪律规范体系（包括其制定和实施过程）是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主要内容，但不是党的纪律建设的全部内容。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内容还包括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建设的保障体系等内容。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特别是新时代以来党的纪律建设的实践经验表明，立纪、知纪、执纪、守纪、督纪和护纪环节既是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基本环节或主要环节，也是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的基本途径。其中，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构成了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三对链条环节”。这里，科学认识和正确处理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有机环节对于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具有重要价值。从新时代十余年来持续三次修订《条例》的过程来看，党的十八大以前，在一些党组织和党员中之所以出现对党的纪律无知、无感、无畏现象，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各个环节均出现了明显问题。纪律学习和纪律教育不到位就会导致党员对纪律无知无感，守纪就是一句空话，因此纪律学习和纪律教育具有知纪价值和守纪价值，对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具有前提性价值。立纪不科学、执纪不严格就会导致党员对纪律无感无畏，因此立纪和执纪对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具有决定性价值。督纪不严肃和护纪不坚定，就会导致纪律失去权威性和刚性约束力，纪律就成为“稻草人”，因此督纪和护纪对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具有保障性价值。新时代严明党纪的实践表明，全面推进党的纪律建设过程各个环节同向同时发力，既是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取得实效的重要途径，也是新时代以来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基本经验和重要特点。为此，有必要深入分析党的纪律建设各个环节有机联系的内在机理和运作机制，把握其特点和规律。

二、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是由立纪与执纪、知纪与守纪、督纪与护纪环节有机构成的链条

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共同构成党的纪律建设的有机链条。深刻认识和把握这“三对链条环节”各自的内涵、特点、内容结构和功能、过程机制和途径、评估标准和效果对于全面深化党的纪律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第一，立纪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首要环节。所谓立纪（或纪律制定），是指制定党的纪律体系和党的纪律建设制度规范体系的过程。在党的不同历史时期，我们党一直高度重视立纪环节。毛泽东于1938年就强调：“应制定一种党规，把它当作党的法纪之一部分。”[3]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创新党内法规制度，把各项纪律和规矩立起来。”[4]新时代立纪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和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具体化并转化为党的纪律建设的制度规范体系。新时代立纪着眼于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和逐步健全全面从严治党体系，把健全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与健全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协调统一起来，以健全完善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推进全面加强和深化党的纪律建设，为党的建设和党的领导提供坚强纪律保障。新时代立纪遵循全面从严、系统完备、科学立规的原则，把依规治党与以德治党有机统一起来，构建党的纪律规范体系中的将“正面倡导清单”和“负面底线清单”有机结合的规范体系。例如，制定《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和修订《条例》就是这种结合的具体体现。新时代立纪坚持立纪的科学性与立纪的价值性（党性）的有机统一，遵循党的纪律建设的特点和规律，体现政党特色和党规建设规律；坚持民主集中制，坚守正确政治方向和政治原则，服务于党的中心任务的实现。新时代立纪的特点是坚持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使命导向的有机统一，按照党内违纪违法问题的实际情况，坚持便利管用、急用先立的策略，防止繁琐重复，制定了三千多部中央和地方党内法规，逐步建构起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和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新时代党的纪律处分制度规范体系作为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执纪审查（纪检机关监督执纪工作规则）、定性量纪（党纪处分条例）、权限程序（处分违纪党员批准权限和程序规定）三个方面形成了监督执纪工作的实体规定和程序规定制度体系，构建了以纪律规范“两个清单”、监督执纪“四种形态”、违反“六项纪律”行为处分规定的制度规范体系。使党纪运行过程实现了“有纪可依”是新时代立纪所取得的重大成就。

第二，知纪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基础环节，也是党的纪律实施的前提环节。制定党纪是为了实施党纪，实施党纪的第一个环节就是通过党纪学习教育达到知纪目标。中国共产党的纪律既是铁的纪律又是自觉的纪律。所谓知纪，是指党组织和党员对党的纪律的认知认同和用纪律自觉规范言行的过程。具体而言，知纪过程是通过党纪学习和党纪教育以及守纪行为活动，促进党组织和党员对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及其运行过程的认知认同，实现党员对纪律规范体系的内化外化、达到规范言行的过程。其中，纪律学习是基础，纪律教育是关键，对纪律的认知认同是纪律学习和纪律教育的任务和要求。党员实现对纪律规范体系的内化和外化、纪律规范言行是纪律学习和纪律教育的目标。如果没有党纪学习和党纪教育，党的纪律执行和遵守就无从谈起，制定的纪律也就不能转化为党员的自觉守纪行动。党员的党纪学习过程和党组织的党纪教育过程是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的辩证统一过程。其中，党员的党纪学习过程遵循个体政治社会化和政治教育过程的一般规律，党组织的党纪教育过程遵循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一般规律。党纪规范属于政党的政治规范，党员对党纪的自觉遵守和对党的理想信念的坚守是一个统一的过程。新时代党员纪律学习与党组织纪律教育的目标任务就是学纪知纪明纪守纪，做严格遵守党纪的模范。新时代党员纪律学习与党组织纪律教育的内容是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和党的纪律规范体系及其运行过程。新时代党员纪律学习与党组织纪律教育的方法和途径主要有党纪理论学习法、制度规范学习法、实践锻炼法、典型示范法、警示教育法、案例解析法等。

第三，执纪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关键环节。所谓执纪，就是执行党的纪律的过程，是党组织和党员领导干部根据纪律法规制度的规定履行职权和职责，推动党纪落实和遵守的活动过程。这里的党组织包括具有执纪权的各级党组织，包括党章规定的党支部及其以上党组织和党的各级纪律检查组织及其机关部门，其中各级纪检监察机关承担监督执纪问责专门职责。同时，这些党组织中的领导干部按照党内法规的规定也可以成为执纪的行为主体。执纪的目标和基本要求是使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得到严肃、公正的执行，达到落实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方针、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和党章规定的六项基本要求。执纪工作的主要原则有坚持党纪面前一律平等和实事求是的原则；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落实“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方针，做到宽严相济。执纪的基本要求有严格执纪、公正执纪、规范执纪，同时要担当作为、恪尽职守。新时代执纪的有效路径包括建立健全执纪制度体制机制、强化执纪的监督检查和责任追究、强化执纪的科技支撑和优化执纪生态等。

第四，守纪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结果环节。立纪的目标是使党规党纪在党的生活中得到遵守。所谓守纪，是指党组织和党员自觉按照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的要求开展工作、实施行为，使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得到遵守的过程。遵守党的纪律是中国共产党对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提出的基本要求，也是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应尽的义务。因此，守纪的主体有党组织和党员。同时，自觉遵守党章党规党纪是党章规定的党员的义务和入党誓词内容。在实际政治生活中，党组织和党员有遵守党纪的自觉性程度的差异，这既受到社会客观环境因素的影响，也受到党组织内部的纪律文化状况因素的影响，还有党员、干部个人遵纪、学纪、知纪、明纪状态因素的影响。要通过党的纪律检查和监督措施使党组织和党员把党的纪律规范体系从他律向自律转化、从外在向内在转化、从自发向自觉转化，不断提升严守党纪的自觉性。

 第五，督纪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检查环节。所谓督纪，是指通过纪律检查对党的纪律建设全过程进行监督，包括监督纪律的制定、纪律的学习教育、纪律的执行和纪律的遵守状况的过程，其中重点检查执纪和守纪过程。纪律监督的主体既包括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又包括各级纪检监察组织。根据《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机关监督执纪工作规则》的规定，纪检监察机关应当建立监督检查、审查调查、案件监督管理、案件审查相互协调、相互制约的工作机制，重点检查遵守、执行党章党规党纪和宪法法律法规等情况，对发现的问题分类处置、督促整改。新时代督纪的目标任务是运用纪律检查手段促进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得到执行和遵守。新时代督纪的有效途径是健全纪律监督的体制机制，整合督纪力量；通过常规监督、专项监督和综合监督等完善督纪方式方法。

 第六，护纪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保障环节。所谓护纪，是指维护党的纪律的权威性和刚性约束作用，使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发挥政治效果、纪法效果、社会效果。党的纪律维护的主体是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新时代党组织维护党纪的目标任务是维护党纪的严肃性、权威性和刚性约束力，防止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成为“稻草人”，防止一些党组织和党员对党的纪律无知、无感、无畏，不断提升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发挥管党、治党和建设党的功能的实效性。新时代党组织维护党纪的途径主要有纪律教育、纪律执行、纪律检查和纪律监督等方式、方法和手段。

三、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有机环节之间的机理机制及其运用策略

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推进过程的鲜明特征就是一体推进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三对链条环节”的有效运行。从党内政治生活准则、党的廉洁自律准则和党纪处分条例、处分违纪党员批准权限和程序规定等党的纪律法规制度的角度看，在立纪和执纪方面，党内法规有三千多部，同时构建了以《条例》为主干的纪律处分制度规范体系。新时代十余年来党的纪律执行的效果越来越明显，2023年全国共问责党组织 2317个，全国纪检监察机关运用“四种形态”批评教育和处理171.8万人次。[5]在知纪和守纪方面，新时代以来党的纪律制度的出台都有知纪守纪教育及时跟进。今年，党中央又决定在全党进行一次集中性党纪学习教育，由此促进全党学纪、知纪和明纪、守纪。在督纪和护纪方面，新时代以来党内监督体系和国家监督体系逐步健全，在纪律检查、纪律监督和纪律维护方面逐步形成了党内强大监督合力、国家法律监督体系和维护纪律的社会舆论力量，党的纪律的权威性和刚性约束力稳步提升。基于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实践探索，我们迫切需要从学理上揭示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中有机环节的内在机理机制及其规律性，并在迈向新征程的纪律建设实践中加以有效运用。

 第一，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运行过程有机环节之间的链条机理。所谓机理，就是客观事物运行所遵循的一般原理。党的纪律建设运行过程中的各个环节有机联系所遵循的链条机理是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规律。从外部规律看，也就是从社会阶级阶层利益与政党纪律之间的生态联动角度看，党的纪律建设密切联系党的政治路线和党的中心任务的原理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有机环节链条的基本原理。这是因为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有机环节都是基于党的纪律建设过程各个环节所面临的问题，这些问题集中表现为“两个复杂”、“四个不纯”、“四大考验”、“四种危险”和“六个如何始终”等大党独有难题。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各个环节只有解决这些问题，才能保障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方针得到落实，保障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两个战略布局的实施，保障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和民族复兴伟业目标的实现。从内部规律看，也就是从党内纪律运行的生态联动角度看，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的制定和实施的运行规律是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有机环节链条的基本依据。这就是说，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六个环节”或“三对链条环节”的主线是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及其运行状况。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是否科学完善，决定党的纪律建设其他各个环节是否能够有效运行。从利益与党纪的关系角度看，正确认识和处理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具体利益与根本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之间的关系是制定党纪制度规范体系的科学依据。只有认识和处理好这种利益关系，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三对链条环节”才能有效运行。

第二，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运行过程有机环节之间的链条机制。所谓机制，是一个有机整体的构造和运作原理。党的纪律建设过程有机环节的链条机制就是党的纪律建设过程各个环节之间的运作原理。其中，纪律问题的提出是启动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开端，也是立纪环节坚持问题导向的依据。立纪环节是知纪、守纪、执纪、督纪和护纪的前提。知纪和守纪是立纪和执纪的目的，也是督纪和护纪的宗旨。执纪、督纪和护纪是知纪和守纪的保证。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三对链条环节”形成有机联动关系，成为治党“有纪可依、有纪必依、执纪必严、违纪必究”的学理依据。

第三，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运行过程有机环节的实践运用策略。在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的实际运行过程中，如何有效运行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有机环节？当前，党内违纪形势依然严峻复杂，反腐败斗争形势也依然严峻复杂，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全面从严治党也永远在路上。新时代新征程，各级党组织应当针对党员、干部队伍的学纪知纪、明纪守纪状况，系统梳理和广泛宣传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使广大党员和干部更加自觉地坚定纪律意识，重视自律修为，加强自我检视，用党的纪律校正思想和行动，努力把他律要求转化为内在追求，把遵规守纪铭刻在心；同时运用督纪和护纪的各种有效方式，抓住知纪、执纪和守纪环节，及时在全党集中、深入地开展党纪学习教育和模范守纪活动，进一步提高党组织和党员领导干部依规依纪依法履职水平，准确规范执行党的纪律，切实维护纪律的刚性、严肃性。即使党的纪律学习教育取得实效，不断推动党纪落实和遵守，又用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保障党的中心任务的完成。

新时代以来的党建实践表明，党的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党的纪律建设过程是以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为主体，以党的纪律规范体系及其运行过程为客体，以制定健全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建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实施体系和建构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保障体系为直接目标任务，通过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三对链条环节”的有机联系而使党的纪律制度规范体系得到全面贯彻实施的能动过程。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有机环节论，既揭示了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推进过程的鲜明特征，又是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规律性的具体体现。治国必先治党，党兴才能国强。党的二十大以来，党领导的社会革命迈上新征程，党的纪律建设必须展现新气象。截至2022年 12月 30日，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有 9804.1万名，基层党组织总数有 506.5万个。相对于毛泽东在 1939年 10月 4日在《〈共产党人〉发刊词》所说的“现在是我们党发展成为全国性的大党的时期”[6]而言，现在的中国共产党确实是一个超大规模政党，因为 1940年全国党员总数约为 80万名。迈上新征程，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应当遵循党的纪律建设过程的客观规律，立足党的纪律建设的新实践，从党的纪律运行过程的视角进一步揭示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过程中各个环节之间的有机联系。既不断深化对党的纪律建设过程中立纪和执纪、知纪和守纪、督纪和护纪这“三对链条环节”之间的机理机制的规律性认识，又用不断发展着的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规律性认识指导不断发展着的党的纪律建设实践。在主观与客观、认识与实践的对立统一中，进一步解决大党独有难题，保障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方针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得到落实，从而保障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两个战略布局的实施，最终保障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和民族复兴伟大目标的实现。

参考文献：

[1]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纪委历次全会文件资料汇编[Z].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23：536.

[2][5]李希.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 纵深推进新征程纪检监察工作高质量发展——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工作报告[N].人民日报，2024-02-26.

[3]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5册[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646.

[4] 习近平关于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论述摘编[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2016：49.

[6] 毛泽东选集，第 2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03.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 党内法规研究中心、廉政研究中心、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