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玉溪师范学院时遂营老师在《为党奋斗为国而歌为民呐喊——聂耳精神内涵阐释》一文中,将聂耳精神内涵提炼为党奋斗、为国而歌、为民呐喊。这一观点受到了广泛认可。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应该在故事中理解聂耳的精神内涵。聂耳和国歌故事,是一个人和一首歌的故事。讲一个人的故事,便是讲他如何一路走来,又做了哪些事情;讲一首歌的故事,便是讲这首歌是怎么诞生,又是怎么传播的。循着这样的思路,我们可以将“聂耳和国歌故事”分为四个故事体系:聂耳的成长故事、聂耳的音乐故事、国歌的诞生故事、国歌的传唱故事。
(一)讲述聂耳的成长故事,理解为党奋斗的理想信念和不懈追求
聂耳的故事是青年的故事,聂耳的生命与创作都停留在最好的青春年华,与时代共振的青春感是聂耳精神中极具光彩与感染力的一部分。看他的照片、他的日记、他的书信、他的手稿,友人对他的回忆,我们会看到一个可爱的、热情的、坦诚的、健康的、乐观的云南小伙子。同时,我们又会发现,这个云南小伙子的成长与中国共产党的活动是分不开的。1928年,加入中国共青团。他参加马克思主义青年读书会、参加进步戏剧演出、声援工人运动。1933年初,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当年春,在田汉的推动下,聂耳与任光、张曙、安娥等组织建立建立“苏联之友社”的音乐小组和中国新兴音乐研究会,快速成为一名坚强的文化战士。他在电影《母性之光》影片中扮演一个矿工,创作插曲《开矿歌》,在银幕上首次唱出劳动阶层的呐喊。在接下来的1934年,聂耳在创作上大放异彩,自称这一年是“我的音乐年”。可以说,聂耳对待生活与知识的热情、对待艺术的不懈追求,尤其是他在时代需求、马克思主义理论引导和革命实践中坚定为党奋斗这一理想信念的人生选择,诠释了五四以来青年精神的内核与意义。
(二)讲述聂耳的音乐故事,理解为民呐喊的创作立场和艺术创新
聂耳的音乐故事,是与左联的文艺运动和无产阶级艺术相联系的故事。他回答了艺术“为了谁”这一根本命题。20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在艺术界存在着“为人生而艺术”和“为艺术而艺术”两种创作观念。面对内忧外患的社会现实,感受到时代的激荡,思索于国家的出路,体会到群众的疾苦,聂耳始终将为祖国为人民而歌作为自己的艺术选择。他反对以黎锦晖为代表的都市时代流行曲反对为获取商业利益而作的“靡靡之音”,并因此而与明月歌舞团决裂;也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观念,因为缺少了现实感的艺术并没有生命力。他说:我们的国家“需要的不是软豆腐,而是真刀真枪的硬功夫!”而田汉评价他说,“聂耳的作曲之所以如此迅速受到人民的欢迎,首先是他有饱满的政治热情,他不是为作曲而作曲,他是自己真正站在痛苦人民的中间,喊出了他们的愤怒和要求”。站在群众中间,以音乐描摹群众的生活、表现群众的心声、激发革命的斗志,使音乐成为国家解放的武器,这就是聂耳的创作宗旨。聂耳的音乐创作体现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统一。他以现实主义为根基,用音乐叙事,描摹社会底层小人物的苦难。同时,聂耳的爱国精神以浪漫主义为感召,他用音乐抒情,抒发人民在苦难中的悲愤、诉求和期盼,尤其表现出人民的抗争精神。立足于现实,着眼于未来,这使得聂耳的音乐充满热情,充满信念,豪迈自信,更具有鼓舞人心的力量。
(三)讲述国歌诞生的故事,理解为国而歌的精神价值和民族精神
《义勇军进行曲》诞生在抗战的炮火之中,讲好《义勇军进行曲》的故事,离不开对抗战史的讲述。从九一八事变到一二八事变,从山海关告急到华北告急,正是在国家存亡的危急关头,在血与火的共同抗争中,每个人都意识到,中华民族是命运相见的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把自己的命运和中华民族的整体命运紧紧连接在一起,才有前途,才有希望。《义勇军进行曲》是聂耳和田汉的为国而歌,是夏衍、许幸之、司徒慧敏等爱国青年的为国而歌,更是无数革命战士的为国而歌。他们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以血肉之躯筑长城、以前仆后继赴国难,无畏地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义勇军进行曲》由聂耳和田汉创作,但为国而歌的爱国精神属于中华民族。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在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中,全体中华儿女为国家生存而战、为民族复兴而战、为人类正义而战,社会动员之广泛,民族觉醒之深刻,战斗意志之顽强,必胜信念之坚定,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四)讲述国歌传唱的故事: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1949年9月27日,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一致通过决议: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歌未正式制定以前,以《义勇军进行曲》为代国歌。10月1日的开国大典上,伴随着五星红旗冉冉上升,《义勇军进行曲》作为代国歌第一次在天安门广场响起。其后,每一次国歌奏响,都在见证着中华民族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征程。讲述国歌传唱的故事,从宏观上讲,就是讲述“四史”的故事,讲述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的实践。从微观上讲,就是讲述不同时期、不同地域、不同领域的每一个中国人是如何融入民族复兴这一伟大实践的故事。每一代人都在国歌的感召下,以行动传承和践行着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聂耳和国歌的故事”,是一个人和一首歌的故事,但作为民族精神的象征,国歌不是简单的一首歌,二者的关系也并非简单的并列,而是奋进的个人融入民族复兴、国家发展的故事,是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故事。
聂耳的生命虽然只有23年,我们的国歌虽然只有84个字,37小节,46秒,但其故事体系是庞大的,情感力量是强大的,精神价值是无穷的。就如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前团长、著名指挥家于海所言:“我们的国歌是世界上最好的国歌。”作为一名指挥家,他将一生所爱寄与国歌。而作为一名社科工作者,我们也应讲好“聂耳和国歌的故事”,以时代内涵,传国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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