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要自己走
戚先初经常教育孩子说:“路要自己走,不能靠父母。”不仅是在孩子当兵的事情上,戚先初不为子女说话,就是在孩子提干复员、调动、上学等方面,他也从未动用自己的权力施加影响,每个孩子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戚先初的小儿子戚陆军在北京卫戍区某师连队当文书,部队驻防在北京郊区。当时任北京卫戍区司令员的吴忠将军和政治委员杨俊生将军都是戚先初在抗日战争期间一起共过事的老战友。戚先初在小儿子服役期间始终没有向他的老战友们透露过这个事情。而戚陆军也始终牢记父亲的教诲,谦虚谨慎,行事低调,从不与人谈论自己的父亲。两年多过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高干子弟,连队的领导也仅仅知道他出身军人家庭。一天,连队指导员和戚陆军进城办事,顺便到他家里走访,结果大吃一惊。返回部队后,指导员向营领导做了汇报。当时作为文书的戚陆军已被列为提干对象,营教导员还专门找他谈了话,说他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在部队发展很有前途。
但戚陆军有自己的想法。1977年,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他想上大学,这是他多年的愿望,他不想靠父亲的光环为自己在部队的成长提供方便。
1980年年初,戚陆军复员回家参加高考,由于离开学校多年,短短六个月的复习时间不足,以几分之差没有被录取。第二年再进考场,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人北京工业学院(现北京理工大学)自动控制系。北京工业学院是隶属于国防科工委的国家重点军工院校,其前身是1940年在延安创立的延安自然科学院,是新中国成立后创办的第一所理工科高等院校。在这里读书学习正符合他的人生理想与追求。在校期间,他勤奋好学、刻苦努力,由于办事认真、责任心强,任了学校学生会主席,并被选为北京市海淀区人大代表。大学本科毕业时被评为优秀毕业生,被保送本校的研究生。
一转眼六年多过去了,硕士研究生毕业的戚陆军再次面临工作分配问题,原卫生部部长江一真推荐他到中央顾问委员会给委员当秘书。以戚陆军的出身、学历和能力,做中顾委委员的秘书符合条件。对一个即将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人来说,职业生涯的第一站就能给部长级的领导当秘书,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这种机会也可遇不可求,戚陆军也动心了。但是,戚陆军学的是理工,他擅长搞技术,如果选择当秘书,多年所学的专业将付之东流。经过认真、慎重的考虑并征求父亲的意见后,戚陆军决定还是走自己的路,从事军事技术工作。他选择的这条路一直走到今天。
戚先初的几个子女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始终牢记父亲“路要自己走,不能靠父母”的教海。长子威铁军酷爱新闻工作,离开部队后成为新闻界的一员;女儿戚意冰立志学医救死扶伤,后来当了一名医生;二儿子戚毅军先是上山下乡,当了好几年知青,回城后考进了公务员队伍;养子张克勤同样通过自己努力,成为一名成熟的外交官。
多少年过去了,孩子们逐渐发现,父亲真的不一般,其不谋私利,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思想情操,让他们由衷地赞叹、敬佩。他们深刻领会到父亲当年不帮自己,自己人生最大的“财富",父亲的言传身教,一点一滴地影响着他们培养着他们、帮助着他们,让他们成长为自立的人,成长为对国家、民族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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