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员图谱之冯雪平:自豫至桂——在民族怀抱里诗意地栖居

2021-10-26 20:52:06 冯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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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冯雪平,女,汉族,1999年9月生,河南项城人,现就读于广西民族大学2018级汉语言文学01班(写作方向),文学院本科学生第一党支部预备党员。曾获广西首届创意写作大赛“诗歌一等奖”及“微型小说一等奖”,第三届相思湖诗歌大赛一等奖,广西高校图书馆“学问杯”影评大赛“优秀奖”;曾在《广西文学》发表微型小说《囚禁》(获《微型小说选刊》转载),《我们与爱的距离》;在《广西民族大学报》、校公众号发表诗歌、微小说;《右江日报》发表散文。


自豫至桂——在民族怀抱里诗意地栖居


(一)故乡与他乡


《尚书·禹贡》将天下分为“九州”,豫州位居九州之中,而今河南省大部分属豫州,故简称为“豫”。河南项城,就是我的故乡。项城在周初年为项子国,久经历史风霜,有南顿故城,袁世凯故居等多处文化遗产。这里典藏着千年的文化遗墨,氤氲着馥郁的芝兰香气。生于斯,长于斯,是我的福气。爱上文学,也许是源于河南人血液里跳动的文化基因。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姥爷王学东是我的启蒙老师。在那个贫瘠的年代,村里的教师屈指可数,他就是其中之一。姥爷总是笑吟吟的,他的达观心态与真诚的人生态度使我终生受益。记得三年级时,我第一次学写作文,对着空白的方格纸一筹莫展:我为什么要写?要写什么?能写什么?对那时候的我而言,写作的世界犹如一个陌生的国度。而姥爷出现了,他循循善诱,一番话让我至今难忘:“写作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就像说话那么自然。你是能写好的,我看得出来。”

于是,我就这么自然地写下去了。写心声,写对外出务工的父母的思念,写回忆,写四月的麦田,我牵着风筝一头栽进地里。小学五年级时,父母决定在广西工作并定居,我随他们从中原远赴西南,过早品咂着身在他乡的漂泊感和疏离感,像一棵被嫁接到南方的乔木。


(二)此心安处是吾乡


1700.6公里,从百色到项城,这条路线跨越的不仅是我的童年,也是我的写作流域。转学后,我开始展现出不一样的文学敏感,浪漫而丰富的文学幻想,大量的阅读和写作,成了我用以对抗青春裂变和漂浮生活的解药。可贵的是,百色这座红城给予了我浓厚的革命精神熏陶与民族文化滋养,清风楼、红礼堂、百色起义纪念碑,是我成长的坐标,也是我创作的灵感来源。在《右江日报》发表处女座《那时的花开》,是我走上文学之路的一个初始动力。

升入中学后,繁重的课业使我无暇他顾,文学被我藏在一个小角落,那里是小众而不为人所看重的世界。但作文课上,听着老师念诵我的文字,心里的火种还是隐隐地焕发着光亮。填报志愿时,我在每一栏专业方向上都写了“汉语言文学”。进入广西民族大学后,我逐渐明白:西南,中原,黄河,邕江,汉族,壮族……这些符号都成为我的人生路牌,但是无论在哪,文学就是令我我心安的方向。


(三)诗歌: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在民大,我最大的收获就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相思湖畔诗意的氛围,文学院良师益友的教诲陪伴,广阔自由的学术资源,党支部的悉心培育都为我的文学之路打下基础。大一时,唐谊军老师教授的“写作课”影响了我今后四年的创作。他幽默而亲切,向我们系统介绍了创意写作理论,用大量的写作任务锻炼了我们的文笔。在他的鼓励下,我的第一篇微型小说《糊涂鬼》成型了。

此后,在相思湖文学社里,我认识了一批优秀的学长学姐,他们爱诗歌,爱文学,爱浪漫,在交流中我不断成长,就这样,我找到了写作的快乐。大三时,我获得广西首届创意写作大赛的“微型小说一等奖”和“诗歌一等奖”,去玉林师范学院参加颁奖典礼的过程中,我结识了优秀的诗人与学者——李富庭学长,并在他和班主任吴先源的鼓励下,持续创作。此后,在《广西文学》上发表了第一篇微型小说《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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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程不仅让我真正走近了文学圈,也为我坚持写作提供了保证。后来,进入文学院本科第一党支部这个大家庭,我在党的怀抱里温暖生长。丰厚的民族文化氛围和特色的写作品牌为我的创作撑开一张网,让我走得更远,更久……。

2021年,得知我的组诗《接近天空的树》获得第三届相思湖诗歌大赛“一等奖”时,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诗歌,它一直是我疲惫人生的英雄梦想,那些晦暗的人生时刻都因为有了诗意的书写,变得珍重,独特。这是自豫至桂,奇妙的汉壮文化融合赋予我的文化滋养,使我在迥异的南北两地气候里,用独特的视角去观察生活,就这样,我逐渐成长为一棵诗意地栖居在民族怀抱里的树木。


(四)小说——我绝对自由的梦游乐园


如果说诗歌是我的梦想,那么小说就是我向往的梦幻,我的精神殿堂,我的——“塔西提岛的月亮”。大学期间,我对东西方文学都十分着迷。我读毛姆,海明威和加缪,也读鲁迅,白先勇石黑一雄。一句“人们在仰望月亮时,常常忘了脚下的六便士。”让《月亮与六便士》成为无数人的白月光。而小说,就是我心中塔希提岛的那弯月亮

因为对悬疑冷静,残酷深刻的叙述陷阱的着迷,我创作出《囚禁》——被囚者与孩子的出逃经过,因为受到话剧《晚安吧,妈妈》的启发,我看到一对母女亲密而不相知的隔阂,创作出《我们与爱的距离》——描画出人们身上的“线”。看着这些幻想变成铅字,是我最自由也最快乐的人生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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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爱文学,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有人纠结于文学的功利与非功利之争,有人扎根在故乡上书写本能冲动,而我的文学身份属实有些尴尬。在一次聚餐中,一位玉林的学者向我谈起对河南人印象如何不好原因是河南骗子很多。我报以沉默,没有接过话,亦无一个字的应答旁边的人连忙替我解围。这么多年,类似的问题一再出现,我被当做一个局外人反复审视。

仿佛人的刻板印象还和黄河的堤坝一样,壁垒分明。但我无法陈述游移在南北文化中,我无法彻底拥抱其中一种的尴尬也无法接受其中一方对另一方文化的指责。我看着他们彼此妄自揣测,看着他们误解,轻视对方的生存方式,十分心酸。即使今天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消一天车程,但我们仍然隔着万水千山,去想象另一个自己。

南方永远找不到北方,北方到不了南方。我们彼此给对方定义,以此确定自己的方向。但始终,我十几年的体认里,我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北方人。因为,根扎在那里我的过早移植的命运也许改变了人生的花期和形状,但是北方一直是我的原乡,亦是回不去的远方。我固执地想念他,像想念南方飘不来的大雪,像想念我年迈的姥爷,我的文字里,永远都有一座城市,一条北方大街,一座平原。那是我文学生命的原型,也是我在南方遥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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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我成了半个广西人,在广西,我仍然是个河南人。而在哪里,我才是自己呢?身份的模糊让我缺乏依托感。但在这些年的文学创作过程中,我终于明白,在五十六个民族里,一个“和”字就可以把我们全部系牢。我们身上的文化特质只有在共同书写时才显得精彩而生动。于是,我不再在文字中避开对两种文化的思考与批判,时常转换身份,坦然地抒发对于南方与北方的感情。因为我知道,无论哪一种语言,都在为脚下同一块土地,头顶同一片蓝天书写。

怀着这些经验和感动,我将在民族文化的怀抱里诗意地描绘,在党的领导下,继续用最真挚而虔诚的笔触,最敏感而丰富的视角去挖掘广西——这块民族热土上的动人故事,书写关于人民大众的精彩诗篇,继续着我的文学道路,凝视着属于我的那抹皎洁。也许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浪漫。但对我来说,爱文学,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因为热爱,所以深刻。因为热爱,所以执着。


责任编辑: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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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文学,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因为热爱,所以深刻。因为热爱,所以执着。